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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对。”老秋蝉的眼神再次变得深邃，“你现在的状态，是三位一体的雏形。圣容芷是你的道心，是你的情感和存在之基石。我是你的理性，是你的记忆和逻辑处理器。而你自己，夏秋蝉，是承载这一切的意志。”

    “当你通过那两个信标，将所有时间线的我的力量都汇集起来时，你就会突破这个宇宙Online服务器的限制，从一个游戏角色，升维升格成一个……玩家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，可以和那些观察者，坐在同一张牌桌上，跟他们谈条件的玩家。”

    夏秋蝉的心脏，不争气地狂跳起来。

    从棋子，到棋手。

    这个诱惑，太大了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代价呢？这么做，一定有代价吧？”夏秋蝉冷静地问道。他已经被这个宇宙的各种“免费午餐”坑出PTSD了。

    “当然有。”老秋蝉的表情，变得有些古怪，“代价就是……你会变得不唯一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当你成为所有蝉的集合体时，你也继承了他们所有的因果和可能性。你会同时是夏秋蝉，是秋蝉，是老秋蝉，是英雄，是懦夫，是救世主，也是灭世魔王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的自我，会被无数种可能性稀释。你将不再是一个有着明确喜怒哀乐的个体，而是一个……行走的概率云。”

    老秋蝉看着他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你将获得无上的力量和自由，但代价是……失去那个独一无二的自己。你，愿意吗？”

    “吾心吾行澄如明镜，所作所为皆属正义！没有什么代价是大到不可牺牲的，包括帝皇！”

    整个世界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夏秋蝉沉默了。

    失去“自己”？

    他想起了自己一路走来的经历。从一个只想在异世界活下去的普通人，到蕾丝pantS神教的教主，再到“宇宙Online”的圣魔邪谕。他坑过人，也救过人；他疯狂过，也迷茫过；他爱过，也失去过。

    这些好的，坏的，疯狂的，温暖的记忆，共同构成了“夏秋蝉”这个人。

    如果这一切都将被稀释成一团模糊的“概率云”，那他所追求的“存在”，还有意义吗？

    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，圣容芷的声音，温柔地在他灵魂中响起。

    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你是唯一的夏秋蝉，还是一个行走的概率云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会在你身边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像一个锚，帮你记住，你最初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帮你记住，你今天早上吃了三碗饭，因为你说守护宇宙很费力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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